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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他与古乐同在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  来源:上海乐器网  作者:云南信息报  浏览次数:111

     走出古乐会休息室,须发皆白的杨春龄准备登场,活像一名出征的老将。  
     一位71岁的老人,他敬重宣科,热爱纳西文化,他关注市井新闻,也谈国家大事。最重要的是,他跟纳西古乐打了16年的交道。  
     老人的一天,有条有理,节奏缓慢而不觉拖沓,如他参与演奏的纳西古乐一般,人乐合一。  
     “纳西古乐,学会容易,学精学好难。学精学好,就要能表达出古乐的古意古韵。”老人有所学,有所得,他是纳西老人的缩影,是纳西古乐传播者中不可忽略的一分子。  
     上午 他提得最多的是宣科  
     龙泉村简直就是束河古镇的后花园,很多游客愿意骑马到这里,看看比古镇里更古朴的民居,更自然清澈的流水。1月14日早晨7点,杨春龄起床,蓝衬衣外面套了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,踩双布鞋,先拎着垃圾桶出门左转再左转倒了垃圾,然后在门前穿村而过的小河里把桶涮一涮,这时河的下游还没有人洗衣服。  
     71岁的老人,走路还快,但是迈过大门那道高高的门槛时,必须用一只手扶着门框。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工作,偌大的院子只有老两口,只有事必躬亲。他从龙头接了水,把庭院清洗一遍,再进入厨房烧水。院子里的公鸡也打起鸣来,声音高亢,传出很远。  
     8点半,他走进屋子,开始这一天最重要的工作。先从抽屉里取出一盘磁带,带子的封面有点模糊,但还能清晰地辨认出是宣科年轻时的头像,这是他在1994年灌录的一盘纳西古乐演奏带,两面共10支曲子,计40分钟。  
     杨春龄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,摁下播放键,然后捻着花白的长须摇头晃脑。“这是必须认真听的,才能领悟宣科老师的精神”,他强调。  
     他称宣科为老师是有渊源的。很多年前他在昆明师范学校读书,宣科也在里面教书。虽然没有亲授,但还是有师生缘分。他保存着他的毕业照,当年他站在第二排靠右边,瘦瘦的,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身后那个横幅上“昆明师范学校”几个字,而和宣科搭上师生之谊。  
     他对这位老师极为尊敬,几乎能背诵他的每一个观点,就是别人对宣科的正面评价,他在思索1分钟后,都能逐字逐句地背出来。如果你不注意,他一会儿就会将话题转移到宣科身上。  
     如果时间充足,他会把磁带听两遍,然后从前胸掏出一个黑色封面的小本子,上面用工尺(注:音“车”)谱记录了全部的曲子,再默诵一遍。这个本子是他的宝贝,里面不但有每晚演奏的曲子的谱,还有他摘录自各种报刊杂志上,关于纳西古乐,关于音乐,甚至关于丽江的新闻。比如他会指着一段话,“纳西文化的全部,并不仅仅是东巴文化;东巴文化也绝不能代表全部的纳西文化”,说自己非常同意这句话,这是殷晓俊先生在丽江本地一本杂志上表达的观点。因为原件在别人那里,杨春龄就很认真地抄下这句话,然后在后面注明出自哪篇文章,作者是谁。  
     再比如,他也会从本本的封皮里拿出两张老版的《云南信息报》,两张上面都是娱乐新闻,一篇报道是“抗日歌曲能否摇滚――《大刀进行曲》老歌新唱惹争议”,一篇是“毛阿敏是未婚妈妈?”对于前者,他会很气愤,坚定地认为不能摇滚《国际歌》,不能摇滚《大刀进行曲》,“这没法向历史交代”。对于后者,他很无奈,认为这是道德的败坏。  
     下午 讲述与纳西古乐间的渊源  
     下午2点,他拿出那把三弦,按照上午从录音机里听的节奏,自弹自唱一遍。在舞台上表演,大多时候是不需要唱的,在家里,他会顺着节奏“咿咿呀呀”地唱出来,没有歌词,声音若颤颤巍巍的弦。琴弦落下的粉,早已经染白了琴柱,一如他那把白须。儿子孙女是喜欢听他唱的,但是他们至今也没有接过老人的琴,“他们有工作要做,没时间,等老了,也会和我一样,喜欢上的。”  
     杨春龄就是在老了之后才喜欢上古乐的。他小的时候,丽江地区几乎每个乡镇都有古乐队,大点的村子也有自己的古乐队,成员都是老中青结合。古乐在文革期间成为四旧,乐谱被没收烧毁,乐器被砸烂。大概在1976年-1978年间,才出现古乐传习班,不过都是专门针对学生开办的,并且只在寒暑假举行。  
     杨春龄从小读书,走的是知识分子路线。昆明师范学校毕业后,就回到束河完小教书,从1年级到6年级,哪个科目没有老师,就教哪一科。直到55岁退休,才开始跟着本村的老乐师学习纳西古乐。“技巧都学会了,但是感觉不成系统,对古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不是很懂”,在民间学了5年之后,1997年到宣科办的古乐传习馆系统学习,这个传习馆也是针对小学生和初中生举办的,杨在里面是年龄最大的学生。一个月后,他被派到云南民族村纳西村古乐宫演奏,当时古乐宫有乐师20多人,杨担任了副会长,一待就是7年。  
     这7年里,丽江和纳西古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民族村的古乐宫接待过前国家领导人,也接待过当时的云南省省长和志强。杨春龄把和这些领导人握手的照片放大,镶在镜框里,时常抚拭。  
     古乐会带给他的不止是这些值得回味的记忆。他在古乐会每个月的工资是1500元,遇到节日还有额外的待遇,比如去年的中秋节就发了300元的糖果。过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小红包,每个红包里的钱,根据工龄、技术水平、台风台德和贡献,而有差别。据说宣科不准大家当面打开这个红包,也不准背后私下透露数额,但是大家下来还是相互通气,他去年的红包有300多元。去年10月份纳西古乐会到北京庆祝第62个联合国日,乐队给每位乐手发了900元。  
     晚上 他坐上属于自己的舞台  
     晚6点钟,杨春龄收拾停当,穿上正装,也就是淡黄色的夹克衫,西裤,皮鞋。出门左转再右转,踏上出村的小路,20分钟后,到束河古镇口的公交车站,车上的人都认识这位白发白须的老人,纷纷点头致敬。他必须赶在7点之前到古乐会打考勤,所谓打考勤,“就是和考勤员打个招呼,告诉他我准时来了”,考勤对乐手来说,是属于“台风台德”的一部分,和年终那个红包的薄厚挂钩。  
     7点钟,杨春龄准时出现在考勤员面前,大家聚在后台的换装间等待宣科的到来。平时宣科要第二场才出现,但是今天有联合国的官员来听纳西古乐,宣科必须出全场,并且提前会给大家开个会。古乐会不经常开会,除非有重大演出,宣科才会给大家通通风,大多强调的是纪律,不要出差错。  
     7点40分,众乐手换上长袍,准时入场,杨春龄的位置在面对观众右侧二排的第二位,如果宣科出场,他正在宣科的背后。宣科的演讲终究是这场演奏的重头戏,他说如果哪天宣科不在,古乐会的门票就要下降很多,游客会说,哦,等宣科主持的时候再看吧。  
     “纳西古乐,学会容易,学精学好难。学精学好,就要能表达出古乐的古意古韵”,杨春龄说宣科的耳朵是非常灵敏的,30多人演奏,“哪一件乐器调弦不准,哪一件乐器乱加花草,他都能听得出来”,这些都属于台风台德的范畴,当然也被列入考评机制中。  
     游客中盛传纳西古乐会的乐手在演奏中睡着的说法,杨春龄说他们不是在睡觉,而是在闭目养神,默默地背诵乐谱。另外有的时候舞台上光线太强烈,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,医学上叫做“羞光”。  
     当然,那晚他们没有出任何差错,联合国的官员,在听了大约半个小时后,也都出去了。那天下班比平时晚了10多分钟,因为宣科临时加了个曲子给观众。  
     10点钟,杨春龄走出古乐会,走出古城,天有点冷,他已经习惯。明天的日子还将继续下去,因为他们一年只放一天假,这天是中国人的岁末――除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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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 古乐会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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